后是唇,轻轻磨着:“还怕吗?”
她摇头,眼睛很亮:“不怕了。”
“徐纺。”
“嗯。”
他沉默了会儿,把她抱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告诉我,是谁用钢筋钉你?”
别的都可以不问,她想说就说。
这个不行。
他忘不掉她在海边哭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也不敢想她胸口被钉进钢筋时的模样。以前他从来不信感同身受,这下信了。
她所有受过的苦、受过的罪,他在心里,全部跟着受了一遍。
“我不记得了。”她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说,“我小时候被卖到了国外,在那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她不记得是谁钉的,只记得那个锤子、那截钢筋、还有血液喷溅的视线里那只肥硕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或许是因为钢笔扎的伤,也或许是因为骆常德那张让她陌生却恐惧至极的脸。
“我小时候,”她说得很慢,“应该是被人虐待过。”
所以,她怕很多东西,她怕玫瑰花,怕火,怕锤子,怕钢筋,怕骆常德的脸……
江织没说话,抱着她的手微微在抖。
他抱得她很紧,她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