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严易此刻多想起身吻干她脸上的泪——但是人设摆在这里,他还在“昏迷”,而昏迷的人暂时是不能醒过来的。
自作孽,不可活,他只能忍着。
大概是怕不小心睡着,连盼一直在絮絮叨叨说话,说了好多自己在古代的事——从小时候行乞,到被师傅捡回去带到御膳房跟着学艺,一直讲到了她长大。
她甚至提到了那个童年做乞儿时的小伙伴,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半夜死在了破庙里,连盼吓得瑟瑟发抖,从此再遇见亲近的人生病,都不敢再合眼睡觉。
那些过往的事,随便拿一件出来,简直都像是传奇了,现代人生活安稳,没几个人像她这样的。难怪她这么喜欢食物,又对身边的人甚至花花草草都特别有爱心,原来是小时候吃过好多苦。
这些事情原本每一件都惊心动魄,她讲出来时却都稀松平常,软糯的声音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严易听得心疼得要命,偏偏又不能起来安慰她,只能就这么一直僵硬地躺在床上。
如果仔细辨认,其实会发现他眼球偶尔转动,耳朵一直都是竖得高高的,仿佛生怕错过她说的任何一个细节。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四点,这个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连盼说话的声音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