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话都说不利索的病人计较什么,硬生生憋出个和善的笑,虽然本人浑然不知这笑活像狼外婆给人拜年,“嗯,今天就放你一马……你不是难受吗?难受就睡会儿,我在旁边给你守着。”
“我有话想问你。”
“明天再问。”
“现在。”易淮不依不饶,“拜托了。”
见那双眼睛迟迟不肯闭上,费川叹了口气,算是服软了,“现在听我说话头不会痛吗?”
易淮很轻地摇了下头,费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把话说清楚他不会放弃了。换平时他早一通夹qiāng带棒地把这人从他讽刺到脚,但谁让今天罗弈下了死命令,让他好好照顾这家伙,一点差池都不许出。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讲。”费川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条腿高高地跷起来,手刚伸到口袋里想起病房里不能抽烟,就这么尴尬地继续chā着了,“现场还在调查,好消息是卡车上两个人的身份确定了,是家住杨园那边的无业混混,坏消息是一个当场死亡,一个在送去抢救的路上挂了,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出来估计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大的可能是按酒驾或者du驾结案。”
命令从发令人那边一层层传下来,中间隔了一层又一层曲折的关系,这种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