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再下决定减负,只会拉着整条船下沉。
她愣了好久,终是下笔了。
在全国形势之下,姚家上下,在吃用方面全部削减,工人薪资一律减半,她终没有狠下心做大规模强制裁减工人,在薪资减半的情况下,有人要走的话,一律会在原薪资水平下多领三个月薪资。
有些工人,家里有些基础的,就先放归回家去,灾情过后,若姚家还有能力扩收人员的话,那随时欢迎归来。
姚家有好多工人是无家可归的,亦有许多是一放归就全家断粮的,这些人,姚家无论如何是不能裁减的。
有些老弱无依的,姚家本就要收养这些人的,那也是不能减的。
她不吃不喝,改改停停的。
直到半夜她才弄好了一套裁减方案出来。
当她出书房,在院中抬头看,天昏昏沉沉的,有寒鸦在头顶飞过。
当千言看到一串泪珠大滴大滴如珍珠般滑过她的脸颊时,千言吓了一跳:“小姐,您没事吧。”
她晃了晃头,也不拿的绢,就抬袖一抹眼泪,潇洒地说:“没事,只不过是自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里有点难受罢了。”
随即,她像没事发生一样,去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