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今天就在看各处送来的报告。
“真是惨不忍睹。”阿奴对送茶进来给她的千言说:“真是亏大发了,连谷种都差点赚不回来了。”
“人怎么样?”
“都没事。”阿奴说:“大哥早就下了严命,安全是第一的。”
阿奴按了按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这时有一中年人进来:“小姐,老爷说河东四大仓......”
“得。”阿奴没等他说完,手往抽屉一拉,拿出四个牌子伸给他:“拿去吧,按他说的做,把粮交给国家就行了。”
那人接过牌子就去了。
阿奴再次撑在桌上,按头。
“这次的事,是不是很麻烦?”
“头疼,阿奴说。”她叹了口气,坐直回来,展开一个本本,说:“千言啊,我要裁减用度开支,裁减薪资,裁减人员了。”
千言神情一黯然,这件事小姐上个月就说要这样做了,但终没有决定下来。
如今,撑了一个月,她还是要走这一步了。
千言过来给她磨墨。
她拿着笔,在纸上方停住,半天没下笔。
姚家如今的情况,就如一艘在大海中航行的巨船,已是负荷过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