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敢再沉默,紧了紧手臂小声说:“我……我怕您不喜欢我了,您跟安芸说了好多,不跟我说……她都跟您坐,还……还那么亲近,您都没有拒绝……”
她真没想跟安芸计较这么多的,真的,可是到他这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不管把什么东西分享给别人她都乐意,也喜欢跟分享,可唯独他,就只有他。
耳边小兽一样的呜咽,眼泪落到他的领子里,还能感觉到余温,祁慎的心也随着这样的一滴眼泪微微悸动。
但这种悸动却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以至于让他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孩子气,便侧目,看着肩上蓬松的小脑袋,问:“就这?”
阮西一听,愣住了。
就这?
就“这”?
但突然之间,她又想开了。
是了,对祁叔来说,她的行为真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了,她自己刚才不也这么觉得么。
不过就是他跟安芸,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多说了几句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怎么就这么小器?
忽然间,哭不出来了,也觉得好笑。
于是她松手,站在祁慎身后转身从边上的洗手台上抽了一张纸,在脸上仔细地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