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尚轻,岂可只顾眼前安逸。”
长篇大论下,沈是垂首称是。
宋奉安也缓和了下:“不过人皆有惫懒之时,你寒窗十年未曾留京几日,便去了那苦寒之地,历经千辛万苦返京,自是不愿离去。”
“你敢于承认,便已是难得,若能勤之,更是善莫大焉。”
“谨遵阁老教诲。”然而沈是想堵起耳朵,宋奉安的说教令人窒息。
宋奉安看着他像是欣赏一块璞玉,需打磨,却不失光彩。
沈是接过六安瓜片便说打扰已久,告了退。
老管家收拾着杯盏问道:“阁老不是一向最钟意李御史,想为小姐寻亲,何不等御史回来?”
宋奉安叹了口气,“时不等人,圣上有意将知礼许给柳侯爷……”
老管家一惊,将杯瓷碰的铃铃作响。
“侯爷……侯爷不是……”断袖吗?
宋奉安揉了揉太阳穴。
……
阿良差着人搬了一箱黄澄澄的枇杷来,他用银针挑开了蒂,轻轻的将薄皮剥下,放进透明的水晶冰碗里,上插着几支小巧的剔签,递到了柳长泽面前。
柳长泽半阖着眼吃了一个,他将棕色的核吐掉,神情寡淡:“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