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是说:“阁老明知付尚书不会善罢甘休,却毅然相对,不是为了讽他激他,而是不想让君臣针锋,互生嫌隙吧。”
所以宁愿背负文武之争的骂名,宁愿背后树敌。
沈是恭敬作揖,腰弯的与地面平行道:“晚辈叹服。”
宋奉安手在案上叩了两下,这事情说的如此明白,还需要这般思量,但见他缄口不言此事,便也顺水推舟道:“沈少卿亦不惶多让。”
老管家见他叩指,便取了两盒六安瓜片来,宋奉安说:“年时你托侯爷传信,解了治水图之围,我还未曾同你致谢。”
“阁老怎知……”沈是抬眼望他。
柳长泽行事妥帖,怎会让人知晓,这事莫不会被柳家抓住了把柄……
“不必紧张,我不过对你精通水利,却装傻充愣一事,有些好奇罢了。”
是云赋。
沈是反应过来了,此事定是李云赋和宋奉安说的,公然欺君,怎么解释才不受怀疑……
他佯装羞愧的说:“实不相瞒,晚辈那时刚从崇明返京,实在不愿在赴偏远苦地了。”
贬低自己永远是最好的办法!
宋奉安没想到是这个缘故,皱眉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