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韦承柏觉得,他下一刻也许就会抬起膝盖将他顶开,或者挥起拳头向他砸过来。
他闭上了眼睛。
坚持着将唇印在了他的额头上。
再张开眼的时候,秦默彦依然在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拿开双手,笑着说:“太瘦了,得好好养养。”
又说:“订婚之后,跟我回南方吧,不回来了。”
*
在韦承柏离开片刻之后,不渡就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路西野用受伤的那只手按在那件天蓝色的文件夹上,塑料封皮上迅速积起了一片刺眼的鲜红色。
会所的医生很快到来,当他想把路西野的手从文件夹上抬起的时候,才发现他按得十分用力。
“路少。”他握住他的手腕,技巧性地抬起他的手。
手心里还嵌着些玻璃碎,医生温柔地安抚他说:“您忍着点,我帮您处理下,可能会有点疼。”
路西野却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他的神情很冷静,眸子定定地看着医生问:“韦承柏呢?”
医生有点愕然:“谁?”
然后又说:“不管是谁,这会儿谁也比不上您的伤口重要。”
路西野却好像没听懂一般,他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