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或可以成就名节。然则,李斯恰恰不是庸才。由是,另外一个追问便强烈地在心海爆发出来:若李斯继续当政,继续创造前所未有的功业而使天下大治,便果然不如扶苏蒙恬之治道么李斯地回答是:不会不如扶苏蒙恬,而是一定大大超越扶苏蒙恬对为政治国。李斯深具信心。扶苏固然良材美质,然其刚强过度而柔韧不足,则未必善始善终。蒙恬固然近乎完人,然其大争之心远非王贲那般浓烈,则未必能抗得天下风浪。李斯固然有不如扶苏蒙恬处。然论治国领政长策伟略,则一定是强过两人多矣
唯其如此,一个必然地问题是:李斯为何要听任宰割
此刻,当李斯提起这支狼毫铜管大笔时,心头却一片冰冷,手也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抖起来。蒙恬的影像时隐时现,那道疑惑的目光森森然隐隐在暗中闪烁,李斯浑身不自在,心头止不住一阵怦怦大跳李斯屏息闭目片刻,心海蓦然潮涌了。
宁为恶欲,不信伪善
人性本恶,李斯岂能以迂阔待之哉
功业在前,李斯岂能视而不见也
扶苏蒙恬当国,必以李斯为牺牲,李斯岂能束手待毙乎
终于,那支大笔落下了,黄白色的羊皮纸上艰难地凸现出一个一个只有始皇帝嬴政才能写出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