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困了,”他脸色里略微带着一点疲倦,“明天再说可以吗?”
季扬天眼睁睁看林缈又跟那个搞研究的Alpha道了一遍谢,而后绕过他,拿钥匙开门,进屋,关门。
一直到贴着红对联的铁门在他眼前合上,林缈也没再抬头看过他一眼。
季扬天想到自己的不对劲感是从哪儿来的了:林缈不应该是死心塌地地喜欢着他,骂也骂不走撵也撵不走的吗?现在他都肯放下身段主动和林缈求和了,为什么林缈反而这么平静?
“这么看来,他以前追过你是吗?”研究员手抄在外套兜里,懒洋洋道,“你既然一开始没答应,他又没锁死在你身上的义务,一开始他追你,现在要表白的是谁?蹲在人家家门口道歉的又是谁?”
“接受一个现实吧:你们现在的地位已经逆转了,再摆这副高高在上、爱他都是给他恩赐的姿态,这次是临时标记,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留世界观受到冲击的Alpha原地发呆,研究员吹着口哨下楼梯:
他们沈教授的宝贝独苗苗,可选择的Alpha当然要多多益善,有竞争才有压力嘛。
*
午夜两点的医院,依旧亮如白昼。
“不可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