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格蒂先生……”
“叫我埃文就好了。我父亲不在这里。”
“呃,埃文……我觉得你很有趣。”唐恩说道。
埃文很美国式地耸耸肩:“我和那些古板守旧的英国人可不一样。”
“你不是英国人吗?”
“不不,我是美国人。你要看我的护照吗?”埃文说话一口美国腔英语。唐恩分辨不出来,因为有着中国教育背影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所谓的“伦敦腔英语”。“不过我和那些土生土长的美国佬可不一样,最起码我分得出‘football’(在英国意为足球,在美国意为橄榄球)和‘soccer’(在英国意为橄榄球,在美国意为足球)。我六岁就离开诺丁汉去了休斯敦,我的姑姑在那儿。我喜欢休斯敦的阳光和沙滩。”
唐恩第一次知道埃文·多格蒂原来如此善谈,几乎一张嘴就停不住。
“棕榈树,比基尼,灿烂的阳光,白色的沙滩……嗯,在英国你永远不可能看到这样的地方。英国的沙滩有什么?肮脏的污泥、寒风、大浪、林立的怪石,以及在那里捡贝的黑户。所以,我六岁就离开了这里,在那边上学,成家立业,只有假期才会回来,而且我很少很少会在冬天回英国……那简直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