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面的宋嬷嬷却被他的样子给吓住了,拿着手绢子捂着嘴巴“呜呜”地低泣着,她难过地望着彭欣道:“姑娘你看,王爷还是在意你的。可姑娘,为何偏不见他?”
墨九还没睡醒,静躺着默然不语,只拿眼去瞄彭欣。
彭欣病着,觉很少,早就起来了。闻言,她唇角一撩,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表情极是冷淡,“我为何要见他?”
彭欣吃了萧乾的药,说话比昨日已顺畅了许多,但虚弱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中气不足,完全没有了生产前的精神头儿。
宋嬷嬷轻轻抹着眼泪,哭泣道:“嬷嬷也不知怎生教你了。生这样重的病,正是让汉子怜惜的时候,你这藏着捂着做什么?不让王爷看,他又怎知你为他诞下孩儿的辛苦?”
“我的儿子,不是为他生的。”
她一句话噎住了宋嬷嬷,想想这老嬷嬷的好,又有些不忍心,叹气补充道:“我生儿子,只因为他是我儿子,并不因为他是安王爷的儿子。嬷嬷可明白我?”
怔怔看着他,宋嬷嬷哑然。
她不明白!她根本就不明白。
世上妇人,哪个不想攀附王侯贵胄,过上体面舒心的日子?可这个傻姑娘哟,为王爷生了孩子,本来有一个最好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