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未动,栾溪起身将那扇窗子推开,果不其然那咚咚的响声传得更大了。
只是如今已然临近亥时,加之语忧亭四周又满是小池,借着那隐隐的月光,瞧不清下方究竟是什么传来的响声。
栾溪攀在窗旁向下看了许久也只依稀瞧见亭前水池竟然尽数结冰,只是语忧亭地处偏僻,所凿出的水池也是常年温热,怎么会在这短短的一日中就成了冬季才有的冰冻之象,正当不解之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一抹身影,栾溪远远看着嘴角不禁翘起,连忙转身开了门。
皑皑白雪顺着窗子和门前飘进,我一手握着帕巾呆愣愣瞧着,方才还是春季的墨绿,怎么转眼却成了冬季,见我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栾溪忍不住哎呀一声,一手被紧拽着跑出了语忧亭。
彼时我一身着的是夏装,栾溪顺势抬手指了指水池尽头,白雪之中,那个人的身影太熟悉,这一日中的酸甜苦辣齐齐涌上,红了眼眶又与飘雪融合,这场雪下的极大,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语忧亭就换了雪装,昭华站在梧桐数前,落雪堆积在枝丫上成了雾凇,他不过抬了抬指尖,将那雾凇碰的零散,却正巧看见走来的人。
抬手解下了身上的外袍,昭华说:“知道你最近不顺畅,这才幻了雪景出来,好让你能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