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寻常人家,这就是血海深仇了。
夜萤还能替柴氏付医资,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魏大夫自是不会再评论什么。
辞别魏大夫,宝瓶看夜萤微蹙着眉头,似乎心情不太愉快的样子,便关切地劝道:
“萤姐,别想太多了,那柴氏如今疯了,日后怕是天天得被关在屋里,不会出来做乱了。以她那个脑子,也不可能放她出来做乱。简直把夜大郎的脸丢尽了。”
“唔,我觉得夜爷爷和夜奶奶照顾她不一定上心,本来二老就是好逸恶劳惯了,如今家里又添了这么一个麻烦的病人,长远之计,还是要把他们送出柳村,否则,早晚还得赖上咱们。”
夜萤道。
宝瓶这才知道夜萤原来不是同情柴氏,她大大放心了。谁同情柴氏和夜家二老,谁就是那个傻的农夫。
这个典故是她听萤姐讲的《农夫与蛇》的话本里知悉的,农夫把冻僵的蛇捂暖了,蛇却咬了农夫一口逃走了。农夫死了,死在他救过的蛇毒牙下。
她方才还真怕夜萤看到柴氏的惨状而动了恻隐之心,要出手帮他们。那萤姐真成了那个傻农夫。
柴氏和夜爷爷、夜奶奶分明就是不懂感恩的毒蛇,别看他们现在“冻僵”了,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