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人。
整理了餐桌,少女躬身后,渐走渐远,一旁跟着祁邵珩的助理以为上司会怒,却破天荒地见他沉默了半晌后,笑了。
这一笑,其中多少复杂情绪倒是唯独他一个人能领略到。
但是,那之后,上司果真不再喝酒,那一年是冯夫人忌日唯独祁邵珩没有喝醉的一天,还反常地在外吃了那一餐。
第二天清晨,似乎过习惯了,母亲忌日后清醒过来不是在医院病房就是在家里头痛发高烧的日子,这天,他清醒过来后,打开窗帘,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暖的,窗外有飞鸟的啁啾声,整个世界,那么恬静,那么美好,像是很久在母亲忌日的第二天如此安安稳稳的醒来。
他突然觉得,习惯的一成不变的日子,可以适当变一变了。
变一变,感觉也不差,相反,还很好。逝者如斯,母亲逝世六年的阴影,他想走出来。
自此之后,冯夫人忌日,他不再嗜酒而是会特地飞航班到温哥华在母亲的墓碑前献上一束她生前最爱的白玫瑰,若是工作匆忙,便会嘱托祁涵代劳。
后来,他继续频繁出入那家餐厅,却再也不见那日反别人常态阻止他饮酒的人,那个女孩子的漠然和忤逆像是恰到好处的吸引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