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生身母亲,脑中翻滚着陌生的酸涩。
老刘把染满血的铁藤条丢到檀木托盘上,冷冷地扫了池逾一眼,转身摔门出去洗手,这人或许认为没有让池逾丑态百出是件很丢脸的事,代表他行刑做的还不够狠。他一摔门,内室的几个人都同时一动。
地上的池逾浑身一抖,那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毕竟他受了许多年的折磨,虽然灵魂已经无畏,但身体还没有摆脱从最初就刻进骨子里的惧怕。
斜倚在床头的池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原先一直半睁不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被打得血肉模糊却一声不吭,却到现在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她看池逾的目光总是含着憎恨。
一旁垂首侍立的雪月双手发颤,脸色雪白,紧咬下唇,似是被这么血腥的场面吓到了。虽然她已见过许多次,但依然会惊于池夫人对待池逾的狠绝程度。
池夫人开口问:“你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池逾如实回答道:“衷山温泉宾馆。”
一道尖锐的冷笑声从池夫人喉间刺出,她沙哑地怪笑了一会,恨声嘲弄道:“你倒懂得享受,才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钻到美人窝里去了,断奶就忘了娘!”
池逾缩了缩手指,没有反驳,只定在那里,像一尊没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