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迈的脚步忽然有如千斤重,他琢磨半晌,说道:“姓刘的现在也有四十来岁了,人老眼花的,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也不一定就打不过他。”
管家立即拉着池逾的小臂,激动地抖着胡子道:“少爷,你说什么胡话呢,人剁肉剁了十几年,那身材和手劲不是越来越强壮吗?您可别跟他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池逾扬眉道:“所以我任他捶了?我活该?!”
他说着,推开池夫人紧闭的房门,管家在后面心惊胆战地看着,呆滞片刻,拔腿就跑。枉费他六十多岁的老腿,跑得气喘吁吁,终于飞奔到了自家药堂,吩咐道:“小五小六!快快快,把跌打损伤的药全都抓一帖,云南白药筋骨贴什么的也先预备着!”
在柜台打瞌睡的小厮一边忙一边问:“管家先生,这又怎么了?小姐的脚不是已经好了吗?”
“大少爷马上就不好了。”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道,也不知道池家造的什么孽。原先池渊还在时,池府一派其乐融融,却如今整得如此母子情裂,骨肉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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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逾跪在地板上,背脊挺直,这样僵硬的动作让身上的创伤撕扯得更痛。但他在池夫人房里,便好似失去痛觉,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只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