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心驰神往,耳听别人对你品头论足,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十分如鲠在喉……”池逾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眼神也由浅转深,像一泊粼粼的湖水,在夜色中暗自发光,令人只是一瞬也情愿溺死其中。
谷蕴真竭力不让自己后退,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本能地往后靠去,他不用触碰都知道,自己的脸颊一定又开始升温,只因为池逾的几句话。
那么轻而易举。
池逾靠的越近,就越心旌摇曳,他说:“散场之后,我在想,与其等到明日在人多眼杂的池府,倒不如今夜就见了这面。”他弯起眼睛笑道:“何况明儿我也不一定有时间,我妈拖着我怎么办?生意场上临时有事怎么办?”
“那就后天见。再不然,大后天、大大后天……哪天不可以见面?你非要给我送宾馆钥匙?你知道这有多折辱人吗?”谷蕴真不由想起初见时,池逾说过的几句话,眉头顿时蹙得极为不悦。
他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还有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幽香。池逾原本以为诗词里的冰肌玉骨全是杜撰,到这里才知道,那确实是真的。有这样一类人,明明已经来到世俗里那么久,但心似乎才从花丛中落地,还裹着方外桃源的香气,眼中依旧淌着最初的纯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