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谷蕴真说:“有这么好的一对父母,她一定很温柔罢。”
他说完发现黎夫人意外地看着自己,于是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自来熟,便窘迫地想绞着戏服的衣袖,但又想起师叔说这戏服是上好的料子,不能乱掐,终于险之又险地忍住了。
黎夫人噗嗤一声笑了,说:“安安,你不要害羞,我就是有些吃惊,你这样内敛的性子,夸起人来倒一点都不吝啬。无怪君故一见面就那么喜欢你,你从小到大,必定也是一直受着宠的罢。”
“没有啊……”谷蕴真被黎夫人说得脸上发烫,好在黎君故推门进来,及时化解了他的不好意思。
黎君故说:“当歌的学堂同窗远道而来了,你还画么?”
“怎么还画!怠慢客人算是哪儿来的家规了!”黎夫人立即放下画笔要去净手,然而她已经画了一半,况且妆扮齐全的模特还在对面坐着,脸上的表情一时就为难起来。
谷蕴真善解人意地说:“师叔,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黎君故失笑道:“说不能怠慢那个,怎么偏就要委屈这个!安安你是个傻的不成?自己会不会卸妆?快去更衣室把头面卸了,一起出来吧。哪有冷冷清清放你一人在这里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