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时护士只是剪掉了受伤那部分的布料,方便包扎,但他现在要换衣服,直接脱不方便,这件衣服反正也不能再穿,索性就剪掉。
池逾眼中轻震。不知为何,谷蕴真眼中有不明显的笑意荡开,他道:“我一个人毕竟不好换衣服,牵动伤口又疼。趁这会儿你还在,就请帮我这个忙吧。”
他坐在前头,侧过身去。从池逾的角度,可以看到谷蕴真后衣领里的一点白皙皮肤,他的后背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露在池逾视野里,线条优美,腰部下陷得分明。池逾不熟练地拿着老式剪刀,刀刃抵住谷蕴真的衣摆,剪下一刀。
池逾闻到若有若无的淡香,清新得像露水,又有些令人联想起倚水而生、随风拂动的兰草。这气味混着衣料被裁开的声音,莫名令气氛含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衬衫全部剪开时,他放下剪刀,与谷蕴真对视的眼睛里有些恍惚,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谷蕴真好像也有些难为情,轻声说:“你让开。”
池逾才发现自己一直堵在人家面前,于是悻悻退开。谷蕴真便起身,将碎成几条的衣服随手脱下,并不乱丢,搁在衣架上,便打开衣柜找替换的衣服。
他的背白的扎眼,池逾觉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