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眉宇清冷淡漠,指尖一转,十枚细长的银针便出现在他手上,转身之间,银针再次穿过隼钦宁的身体,随着他手势又穿过了那白底金鹰的大旗。
随着他优美沉静飞针走线的动作,大袖飞扬似神之舞,无数的丝线一条条地穿过隼钦宁的身体肌肉、骨骼,不断地带出一片片腥红,宛如被染了色一般,最后附在那大旗之上。
“啊——!!!”
而与他动作不同的是,隼钦宁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了天际,那种不像人能发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硬生生地打了寒战。
而那些巫师们却忽然僵在当场,咽喉和心脏处齐齐爆出一个血洞,炽热猩红的血肉成了最华丽的染料。
染红了丝线和那大旗。
他们如同人形的染料罐子,被丝线牵扯着,站立不倒,不断地颤抖着,却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所有人都呆滞住了,全然忘却了一切,他们眼前这优美神秘到血腥的一幕形成了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
以人血为染料,以活生生的人为绣物,偏生在那巨大的旗帜上绣出一副猩红的精美图案来——那是一片血红的鹰羽,色泽栩栩如生,由浅到深,而隼钦宁的身体就是那一根羽脉。美到极点,也残忍到了极点,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