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
不知谁说了一句,讨论声戛然而止。整个晒谷场,静得诡异,落针可闻。
“黑子能每年叫煤老板补偿我们秧苗费,每年一家能分到一千多。黑子死了,今年过年哪个敢去找那个姓王的老板要钱?”
又是一句话,让静默的村民们突然交头接耳骚动起来。
哎呀,要了命了,那是每年的过年钱呢!村民们齐跺脚。谁也没本事学黑子那样,把开煤矿的王大脑壳从镇上洗脚房拖出来当街暴打,末了,王大脑壳还得请他喝酒,勾肩搭背推心置腹,就差烧黄纸拜把子了。
“还有镇上派来的修路补助费,是镇长亲口答应黑子的。黑子没了,哪个去要钱?”
“农村信用社的补贴,就我们村有。信用社那个离了婚的女经理标致得很,听说想找黑子借种生娃。黑子没了,哪个去借种,哦,不,哪个去要补贴?”
“赵半仙死了几年了,赵半仙的孙子黑子又死了,以后算八字、看风水、驱鬼辟邪、婚丧嫁娶找哪个?”
“妈,我以后遇到不会做的题去问谁?”
村民们七嘴八舌发问,村长赵有根额头开始冒冷汗。
赵富贵哀叹一声,对老爹叫道:“爸,买不了鞭炮了,这拖拉机只有黑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