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被爷爷带回赵村开始,村子就没平静过,总是一副“鸡狗跳,母猪上吊,小媳妇大姑娘嘶声惨叫”的凄婉场景,形同人间炼狱。听说,东头王寡妇半夜偷偷去河边烧纸钱祭奠亡夫,都能被那牲口踹河拎了猪头肉回家打牙祭。
晒谷场外的小公路上停着一辆牧马人,一个长得像观音菩萨的端庄美丽女人站在车边,远远地注视着村民们,不靠近也不离开。
村长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在那个漂亮女人面前接收“上级指示”,然后,他点点头走向了村民们。
“要不要买鞭炮?”
村长家的二儿子赵富贵肥肉乱甩,激动地问自家老爹。对于总能很巧地出现在他媳妇洗澡之处的黑子,赵富贵深恨之,为了报仇,他已经扎烂八个小人了。
闻言,全村村民都齐刷刷望向了村长赵有根。
“不急。再等等,万一他又活过来就算了。如果午三点还没动静,就把他埋了,拿家里修茅坑剩的水泥把他的坟山封死,然后,再去镇上买鞭炮,多买点。”赵有根背着手,格外沉着,想想又补了一嘴,“开拖拉机去。”
村民们纷纷点头称赞老村长睿智。
“黑子死了,明年栽秧的时候抢水,咋个办?黑子没了,三个赵村也打不赢一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