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按坐在木桌前,双腕用皮锁缠紧扣在桌面,就连十指都被腕锁边一圈小皮锁扣紧,丝毫动弹不得。苏釉不知自己又要被怎样折磨,恐惧和虚弱双夹,冷得肩膀微微颤抖。她正要闭目咬牙硬扛,耳边突然响起久违的乡音:“你莫怕,莫乱动,我不得伤到你的。”
苏釉睁开眼,面前隔着桌子,已经坐了一个面目慈祥的胖太太。那太太拿出布卷展开,抽出根极细的银针,向苏釉右手食指尖而去。苏釉正要害怕,可是预想的剧痛没有袭来。只见胖太太只是轻柔地把针探到指甲缝深处,轻轻挑下几点皮屑,收进一小盒方格中。她一面挑还一面和苏釉闲扯:“过早了没啊?吃莫斯了啊?”苏釉听这江夏口音格外温柔,简直要哭了出来,不由仔细端详胖太太,大惊问道:“您,莫不是有琴三夫人?!”
胖太太略停手上动作,瞪大眼睛问道:“姑娘你认得我?”
“我是江夏人!家父当年找您看过病,是您帮他续命两年。我的小师叔,诶……”苏釉刚想提起有琴博山,又立马咬断。进天牢以后,她就极力避免提起任何一个同门,深怕牵连他们。
有琴三夫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还是老乡,脱口道:“原来如此,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你验……”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