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安十指穿发搂紧于后背,心疼如牵丝千缕。
偌大寝殿只有她二人。夏风穿堂,帷幔叠嶂,吹不进窗外明月,只蒙上双眸深重yin霾。
“安安……”赵延聆缩她怀里喃喃,难掩哽咽:“我宁愿榻上昏迷的是我,而不是我父皇……”
“延聆……不怕。皇上不会有事的。御医们虽然诊不出是什么du,但能确定皇上脉象还算平稳,无凶险之兆。”
“嗯……太后已命欧阳离密请江夏有琴氏来为父皇看诊。这两天就要到了。”赵延聆略微安心,往梁静安怀里又缩了几分,抱得更紧些:“她咋样了?没有不中吧?”
“苏釉?!”梁静安听赵延聆提起苏釉,精神一震,背都僵了些,急切道:“她浑身伤口浸水,不好好料理,今夜就要发热的!你为何……为何要……”
赵延聆不再贪恋怀抱,起身坐起,顿时正色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是无辜的?”
“我……我也没有……”梁静安语塞。被赵延聆这么一点,她才发觉自己潜意识认定苏釉无辜,便觉得赵延聆举动过分。“只是她受尽大刑都没有认罪,到现在都坚称自己冤枉。我……我相信她!”赵延聆离宫,梁静安便掌握公主府力量,探听这些消息还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