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不是最后一个。
“梁静安还没到?她哪去了?”苏釉语气忿忿,想来梁静安人生地不熟地,瞎逛个什么劲啊!
侯种儿一身短打扮,穿得很像个搓澡小工,却很掌柜派头地接过苗领班捧上的账本,一边翻看一边回道:“她说出去转转。说我们不用等她。她可能晚点到。你这里写的啥子哦?哦哦,包月捏脚五十文……我觉得我们还是等等她吧,应该也快来了。”
苏釉最烦梁面瘫这幅做作的习气,本来就累得想瘫进热水池里,于是更加不忿:“我都到了,她凭什么不到?!”
侯种儿把账本还给苗领班,随手搭毛巾上肩笑道:“凭啥子你到了她就不能不到?”
苏釉疲乏中遇到还击,精神一振:“那凭啥子我到了她不到我不就白到了吗?”
“那凭啥子你因为她不到而白到了她就不能不到了呢?”
“那凭啥子我要因为她的不到就白到了她还能因为我的白到就不到了呢?”
“那凭啥子……”
“哎呀妈呀,好了好了!”正在指挥客人介边脱那边进的李阿俏实在听不过去了,过来打断她两:“凭啥子凭啥子……作为一个老东北,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们贫不贫啊。柚子你别跟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