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穿上拖鞋,起身进。觉得她好像没怎么变,说谎从不脸红,总是笑颜朗朗,一副落落坦荡拳拳真诚的样子。
言格松开一颗风衣扣子,笔直坐到窗边,甄意到他对面。木藤桌上摆着灵芝形的檀香木茶盘,置茶、理茶、分茶、烹茶、品茗、洗涤茶具一应俱全,没有眼花缭乱之感,井井有条,精致典雅。
“听说你很讲究,不轻易喝茶。”她垂着眸,素手纤纤,茶匙将茶则中的茶叶拨入茶漏。
一句“听说”稍显生疏,且,哪里是听说?分明是见识。
他不置可否。
他们家族规矩太多,从小研习谨尊礼数礼教,钟鸣鼎食之家的传统与风骨继承进了骨子里。在外总透着格格不入的古板之气。
他没和她说起,也没解释他的古怪。对她来说,他该是枯燥乏味的。
他不接话,她也不介意;
对坐良久,他还是走客场似地说:“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过得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她速答完。
又是无话。
他等了半刻,
“不问我?”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她不知是俏皮还是什么。
他不会多想,她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