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自己的儿女,这对她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沈值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从当初真相被揭露的震惊,悲痛,厌恶,到现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他缓和过来,在每晚的深夜里回想起与甘苓度过的点滴美好岁月。
“看来父亲还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她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压低声音说,“那么我在父亲梦里又是怎样的下场呢,我活,她死,她活,则我死,对子女来说,来自爹娘的厌弃是诛心之痛,对父母来说,反之亦然。”
她说完这句话便扬长而去,再没理会身后的沈值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晃晃,宛如受了巨大的打击。
真是个好日子,天朗气清,无半点浮云,湛蓝得让人想飞去拥抱长空。
沈碧月到达西街菜市口,看见甘苓身着囚服,长发散乱如杂草,身有许多瓜果蔬菜砸出来的痕迹,从头到脚无一幸免,其以鸡蛋yè和碎菜叶子最为显眼,她早已经游街完毕,被人压在了简陋的刑台,两侧站着彪形大汉,头顶是断送许多囚徒xing命的绞架。
大宁律法,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者,无论身份富贵贫贱,皆以囚车游街三日,于西街菜市口行刑,众人观之,以儆效尤。
身为沈家昔日的长房主母,的确不该受这种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