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必要去压抑本性了。
颜神佑点点头:“是呢。只是要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丁琳一昂头:“不去做,是永远不会成的。”
颜神佑笑了:“我听人说过,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不等丁琳回答,颜神佑又说,“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1】
丁琳沉默了一下,道:“小娘子说的,与我往日听到的颇有些不同。细细想来,道理却尽在其中了。”
颜神佑道:“我只是不想再浑浑噩噩地活着。井底之蛙一般,还以为自己过得很舒服,还要瞧不起别人奔波劳碌。我只盼着,这个世上笑贫不笑娼的事情少些才好。跟着一个男人,见他好了,便以为荣耀,自己却庸庸碌碌,整日只知家长里短,还要防着婢妾妖精,左斗妯娌右缠小姑子……切~”
丁琳道:“正是这样的。凡事倚着他人,凭她有多风光,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旁人乐得给你,你得了,乐了。人要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