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踏脚。
赵余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一眼都不敢多看。聂轻寒眉心一跳:她还真是能屈能伸,这般不顾形象的举止,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他终是看不过,伸出还能动的左臂,将她拦腰一抱,抱下了马车。
年年左脚刚落地,又缩了回来,“嘶”了一声,眼圈微微发红。脚底的水泡似乎破了,疼得越发厉害了。
聂轻寒看在眼里,眸色暗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圈住她腰肢的手蓦地发力,一把将她扛上了肩。
年年惊叫一声,只觉天旋地转,吓得赶紧搂紧了他的脖颈、她气得狠狠捶了他几下:“聂小乙,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理也不理她,吩咐赵余道:“你先找个地方停车,回头过来这里找我。”
赵余见两人较劲,头也不敢抬,应了声“是”,赶着马车,飞也似地走了。
年年还要挣扎。聂轻寒道:“你是想把左邻右舍都吵出来看热闹吗?”
年年一呆,动作僵住。
聂轻寒见她老实了,扛着她,直接走到胡同最深处,挂着“守静”匾额的黑漆大门前,敲了敲门。
大门打开,门后探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看到两人的姿势一愣,认出聂轻寒来:“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