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再在其位不谋其政,特来向皇上请辞大楚丞相一职,望皇上恩准。”
沈娴手里拿着那枚相印,忽觉千斤重。
良久,沈娴不悲不喜地问:“贺相也是在向朕示威施压吗?”
“老臣不敢。”
“不介意的话,老丞相可否陪朕坐一会儿。”沈娴指了指身边的门槛,她就敛着皇袍,坐在那朱红门槛上。
贺相也敛了官袍,在她身边徐徐坐下,捶着双腿道:“人老不中用了,走了这一会子的路,就腰酸背痛。”
沈娴问:“这阵子身体可好?”
“谢皇上关心,老来体虚,无可避免。老臣就想着还有几年活头,盼着臣那不成器的儿子早日娶妻成家,好让臣含饴弄孙足矣。”
沈娴道:“这个简单,贺相若是看上了哪家儿媳妇,朕替你儿子赐婚。”
贺相揖道:“那老臣就先谢过皇上。”
沈娴低头看着手里相印,忽道:“人人都要逼朕处置苏折,不惜以罢朝来要挟朕。朕想起以往多少次九死一生的时候,都是他代替朕去走那黄泉路。是他十年隐忍,替朕瞻前顾后,冒着腥风血雨也要替朕拿回曾失去的一切。”
沈娴苦笑一声,又道:“到头来无人能懂他,他们都只防他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