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临近午时时,玉砚担忧地在旁提醒道:“皇上,该回太和宫用午膳了。皇上是不是太累了,还是歇歇吧。”
沈娴半晌没动,她看见有一道人影,走过寒武门,走在偌大的广场上。风挥起他的官袍,显得苍老,但是精神。
越走越近,近到他走到了百级玉阶下,正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年纪大了缘故,台阶他走得缓慢。
玉砚讷讷道:“皇上,好像是贺相。”
过了一阵,贺相才终于走完了那高且长的白阶,来到沈娴面前,做长揖、行大礼,道:“老臣参见皇上。”
沈娴扶他起来,道:“贺相养病在家,今日是来早朝的吗?可惜百官不早朝,贺相来得不是时候。”
贺相道:“那皇上何故还等在这里迟迟1;148471591054062不肯离去呢?”
“朕突然很闲,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就容老臣再上禀一件事吧。”贺相躬身,手里拖着一样东西,递给沈娴。
沈娴拿过来,打开黄绸,一愣:“这是贺相的相印?”
贺相道:“老臣年迈,恐不能再担当重任。近来又不曾管理过朝政,无法做百官表率,才使得今日之朝堂冷清,是老臣之过。老臣不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