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虽然有时候迷糊,但对他是一万个上心,就是把她自己忘了,都不会忘了他。
太不正常了。
他独自坐在院子里,思考到天亮,从他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想有关于她的一切。想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肯定不是他最初猜想的因为那件委屈的事。
委屈的事,顶多是小哭一下,不会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
哭得如此伤心,他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她十四岁落水;第二次是她十七岁中箭时昏迷;第三次是枫林寺的后山上。
前两次都是昏迷的时候哭,二十年前他就想到可能是她跟十岁前的记忆有关。
忘却的记忆,有时候会出现在梦里。
惹她伤心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不好的东西,就不用记起来了,永远忘掉的好。
于是他请出了已经剃发的二师兄,为她配了药。骗她说是对身体好的补汤,一连喝了三天。二师兄打保证,已经忘掉的事,这辈子就别想记起来。
第三次是因为他。
把这三种情况都排除,他聪明的脑袋快想破了,也没有想到,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倒背如流了,也没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