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池念到这儿的时候,绷紧了下颚,咬紧了牙关,恩怨分明,爱恨交加。
盛玉宸慵懒地将目光投出,每一帧一眼都怀揣着算计,打量着柏秋池的手指、站姿还有他被白纸挡了一半的下半张脸。
他像个小学生,被班主任点名拎出,硬着头皮上台发言。心里百般不愿,但又敢怒不敢言。
柏秋池不抽烟,声带里不带烟熏的沙哑,听来反倒有些不符年龄的干净。
这样,一点都不像乔霄。
盛玉宸的下眼睑微妙地抽搐,指甲在红木桌上无声地划过。
明明这两人年龄相差甚大,怎倒是年纪大的那个,从外表到心智都更少年稚气。
“盛总?盛总。”
盛玉宸一怔,触电似地弹了起来,他匆匆地瞥了一眼挂钟,随即捞起外套往身上披。
“我们该走了。”
司机早在车旁侯着,见了俩人,目光却先寻向柏秋池。柏秋池与之对视,眼神却在暗示盛玉宸。
“盛总好,我叫刘勋。”刘勋带着白手套,一手搁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他面带微笑,显得平易近人。
“你好。”盛玉宸点了下头,便弯腰钻进了车里。柏秋池紧随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