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听话的小女儿的儿子,是整个家族的笑柄,他不愿意回去。
他已经提前开始学习如何讨生活,的确是很累的,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啊,原来精力无限的李隅也会被榨干啊……累趴下了就早点睡啊……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他又第二次想到阮衿了,这一次是具象化的声音,真切到他以为自己在幻听,想到阮衿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那你以前不也是和我现在一样吗?”李隅轻声说出口了,意识到自己居然神志不清到对幻觉说话之后,他摇了摇头,笑着把阮衿的一切都先给赶出去了。
在阮衿来之前就不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好了。
他现在要先去工作。
远处舞池的音乐声逐渐变得喧嚣,李隅在窄道中穿行,一个戴着粉色假发的醉酒女人歪倒在路中央,被他搀扶着走到包厢里躺下。她往他的口袋里塞了几张纸币,并抛以飞吻,李隅低声道谢。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
虽然吃着有点食不下咽的饭菜,每天衣服上可能会沾着扶过醉鬼的酒味,而且要注意及时阻拦住斗殴,报警,然后如果遇到警察来查证件,他得和Albert还有那些非法移民一起躲到后厨藏人的小房间里去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