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领结,有点像项圈的样式,黑色蝴蝶领结。
这身装束让他想起了阮衿,衬衫,马甲,还有领结,这一切很奇妙,就像是两个身影,两张脸,两个命运,在镜子中产生了微妙的重合。
来A国实在太忙,他也不太常想起阮衿,但现在忽然想起来了,就是在周白鸮舅舅家的会所见他那一面。
当时阮衿脸上很奇怪,居然还化了妆,脸上有粉底,唇釉,他推着蛋糕车,那张脸看上去明艳得有些过分了。
可现在想一想呢,李隅看着自己额头上那一块和肤色已经贴合相融的遮瑕,那太微妙了,谁也不会清楚一个人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的自己有想过这些吗?会开始学着记账,存钱,把所有空余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精打细算地渡过每一天,回到宿舍是天是黑的,出门走到街上天也是黑的。
他以前走到世界各地都是在观赏,旅游,拍照,字典里是绝没有“拮据”“贫困”“赚钱”“预算”这种概念的。
但现在……李隅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生活了,虽然他手里头还有些存款,不至于撑不下去,但是和以前绝对没得比的。他不愿意去外公家乞讨,那些盘根错结的家族族谱关系令他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