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渐老不说,心也早就磨得没了半点儿心力,连哭都习惯了不敢放声。
见她这般,江夏也被勾起心里的难受,以及对妱娘的感怀、对懋儿的挂牵,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纷纷滚落。
景谅和已经长大成人的长子景羡,分左右扶着颤巍巍的景家老太太王氏,连通景家其他人、丫头仆妇一干人等,也不忍出声打扰,就挤挤挨挨地站在大门内,或掩嘴哭泣,或无声拭泪,一场重逢不见喜气,反是一片悲伤。
落了一会儿泪,江夏率先反应过来,她回头看看旁边站着抹泪的景老太太和景谅父子等人,与景谅招呼一声,让他扶着老太太直接往后院房间里去。
屋子里布置的齐整,家具、帷幔、陈设俱全。屋角燃了两个大熏炉,驱散了湿寒阴冷,将屋子烘得暖烘烘的,让心境惶然、赶路辛苦的景家人,一下放松下来。
厨房里早就烧好了热水,老太太一进屋,热水盥洗之物就鱼贯送了进来,景谅带着儿女们伺候着老太太梳洗了,又带着儿女们依次去梳洗。之前诸人都跟着哭了一场,用热水洗完脸,脸上舒服了,整个人似乎也随着舒展开来。
大队人马往后院里去,江夏才低头替徐慧娘擦泪,宽慰:“大姐和姐夫能够脱身归来,乃是大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