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笑着摇摇头,垂着眼看着手中茶盏子,转了话题道:“口里出来的祸有没有不说,你不觉得天气有些太过反常吗?”
细想想她这些时日走街串巷了解到的,大名府连带周边府县似乎从开年时,气候就有些异常。
正月里暖如阳春三月,几乎连棉袄都穿不住了;到了二月,合该暖和了,却突然转寒,连续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几乎到了滴水成冰,冷过三九天去;;不多时,天气再转暖了,就是接连几场大雨,然后河水暴涨,引发了桃花汛,几乎冲溃堤防,生成大水患去;好不容易熬过了桃花汛,三月四月还算平顺了,进了五月,天气却突然酷热难耐起来,日头足也就罢了,偏偏还闷热难耐,令人如置身在了三伏天里……
顾青茗前些年北上南下,东西纵横,见识自然不同于那许多读书读出来的官员,务实的多,也活络得多。一听江夏这句话,他的心头就打了个突儿,行商之时,他见识过关外的‘大烟炮’暴风雪,也见识过西域的风吹雪、大沙暴……也算经历了数次生死,自然知道天地自然之力太过恐怖,实非人力可抗。
当然,大名府奶中原之地,又时值夏日,自然不可能有大风雪、大沙暴,但春日上的汹汹桃花汛却是刚过了没几日,这滔滔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