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夹袄,今年却是热得蹊跷,静卧堂中,仍旧汗出不停的,竟好似入了伏的天气。
这样异常的天气,让人难捱的同时,难免心中隐隐不安。综观历史,好像每次大灾前,都会有天象生异,什么隆冬花开、六月飞雪的,诡异骇人。
瞎琢磨一回,顾青茗见过人转回来,江夏已经端正坐好,并让人送上一壶凉茶来。
她亲手斟了一杯凉茶,推到顾青茗近前,一边问道:“可商议好了?”
顾青茗端了凉茶,一口气喝了,又自己把着壶斟满,喝了半杯,这才吐出一口气来,叹息道:“原来只以为迎奉巴结人累得慌,如今才知道,这被人迎奉巴结更是心累啊……那些人看我的眼光,简直像是看一个傻子,恨不能事事都推到咱们身上,替他们遮了风雨,只将好处留下……好像若非如此,咱们就不够宽厚包容、心胸狭窄了一样!”
江夏抿嘴笑道:“我倒是觉得庆幸,那些人看咱们不过是傻子,看那位,可是当成肥肉,恨不能人人扑上去咬一口的!”
边说着,江夏边朝上方拱拱手。话音刚落,顾青茗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
一边咳着,拿帕子擦去嘴角的茶水,一面瞪着江夏笑道:“你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