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心也仿佛一下子被人摘了去!
空!冷!
等徐襄脚步匆匆地赶回正院,江夏已经被安置到了床上。
徐襄匆匆走进来,连身上的斗篷都忘记了脱掉,直冲到床前,就看见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她的脸,苍白的没有半点儿血色。怀孕四个多月,将近五个月的身体,在被子下却仍旧扁平消瘦的厉害。
徐襄楞在床前四五步处,突然有些胆怯,又更多的却是愧疚,揪心扯肺的愧疚,让他几乎却步不前。
——她如此,都是为了他啊!
若不是他,她不必连续数日操持受累还要受委屈和羞辱。若不是为了他,她大可不必这般拼命,为了救病人而几乎搭上自己和孩子两条命……
而,他一直说要给妻子保护,给她平静欣悦的日子,却一直做不到,一直害她受累、受罪、受委屈……
还是越哥儿淡淡地开口:“姐夫,你且去除了大衣裳吧!”
徐襄愣愣地应着,却没有离开,只抬手解下身上的斗篷,回头想要递给丫头,却见几个丫头都各自做着活计,竟无一人上前。
他顾不得想这些,只将手中的斗篷随手一放,放在旁边凳子上,自己缓缓抬脚,走到江夏近前去,就着床沿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