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南动了动嘴春,最后只能深深一揖,称谢接受了江夏的好意。
这是明显地拉拔他呢,这份心意,他太过推拒,反而不美了。
这件事交待了,江夏话题一转,重新转回到亲事上去:“我今日请先生来,其实是想与先生提一桩亲事。不过,不是正式提亲,我只是问一问先生的情况,然后安排一次采莲宴,到时候,我会请那位姑娘和其他几位夫人姑娘过来做客,男客也不止你一个,还会让析文再请几位青年才俊,大家分作两处,又隔着湖面遥遥可见,你到时候可要上上心,若是互相中意了,就去请媒提亲。”
这一番话说出来,处处考虑得当,既考量了相看,又照顾了彼此的面子,真真是……让任川南说不出半个不字来,只有拱手作揖致谢的份儿。
“哎,江夫人,你如此这般,未免有些太过厚此薄彼了吧?”顾青茗手里捏着一只酒杯,缓缓从露台上走过来。
任川南正带了一抹羞赧,被顾青茗这么一说,登时涨红了脸,连忙转身,对顾青茗拱手道:“顾二哥莫要责怪江夫人……”
“嘁,任大人这话也忒不地道了啊,你得了好事儿,还不让我埋怨几句?”说着话,他径直就要越过任川南过去与江夏理论,却被江夏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