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南一听这句话,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江夏请他来的目的了,心中难免微涩,面上却是一片欣喜,连忙拱手道:“劳江夫人惦记了,小可的境况,夫人也是知道的,薪俸微薄,养活自己尚且勉强,想要娶妻成家,谈何容易。”
江夏回头看着他笑了:“任先生才学好,又擅于建园子,怎可妄自菲薄。”
略略一顿,也不等任川南开口,江夏又道:“说起这个,我就先说一件事,四喜客栈多次图纸描绘,都是先生劳心费力的成绩,之前,我就与合作的几位东主商定了,不给先生酬劳,只给先生一分红利。不多,竟忘记与任先生交待了。”
“哎,如此怎么使得,使不得,使不得……”任川南自己觉得,常常来江家混吃混喝,江家每季做衣服,都少不了他的份儿。他不过是帮着画几分建楼的图样子,动动笔的事儿,哪里还能要报酬。是以,江夏之前没说,他也完全没想到,今儿江夏突然告诉他,他在四喜客栈里有一分红利……一分,听起来不多,但搁不住四喜客栈遍布大江南北,上百几百家分店,一分红利,对他来说,也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江夏笑起来:“你也别推拒了,那是在商言商,账务上谁也含糊不得。家里的园子宅子的,我怎么没跟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