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林郦娘也知道这个,自然不会坚持留下,曲曲膝,说了一声:“受累了!”
然后,爽快地带了自家的丫头婆子退到了屏风外边去。然后,石榴、连翘也奉命退到了屏风外,一左一右,守住屏风两端。
即便信任江夏的医术,但婆婆一个人在里边就医,林郦娘也多少有些忐忑之意。她几次想要起身往屏风近处去听一听声音,转眼看见守在屏风外的两个丫头,到底没有动作,强自按捺着耐性等候。
也亏得林郦娘没有进来,若是她此时冲进来,大概会被惊吓到:她的婆婆,裴家的夫人已经被江夏除去了衣裳,通体上下,片丝不留,正光洁溜溜地躺在榻上。
江夏已经戴了帽子和口罩,衣袖挽到肘部,扎了襻膊,若是再换一套短褐犊鼻裤,大概就成了解牛的庖丁!
江夏之所以让人全部回避,又给裴家夫人饮下昏睡药散,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治疗痹症,势必要从全身关节下手,病人要除去全身衣物,还是不要别人知道为好。
此时,她正好从药箱里取出一只通体血红的瓷瓶子来,然后,凑到裴家夫人的膝盖处,打开了瓶塞,一股微凉散开,裴家夫人的膝头犊鼻穴处就冒出一股淡紫色血线,血线诡异地停在半空……不,是流到半空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