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像是珍藏了太久的照片,泛起了微微的黄,沈琥留了人在军营接应处置后续事务,他则牵了马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也慢慢走着。然后,他就这样亲眼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永远定格成了一道记忆,镌刻在了他的记忆里,直到,几十年后,他渐渐老去,即将离开这一对亦主亦友的男女,他回想起的,仍旧有今日这一帧记忆。
指挥使衙门对过的宅子,之所以称为宅子,是因为这房子的原主人是一名行通关内的大商人,拥有自己大群的牛羊,也曾带着相熟的族人,把山货皮子药材送到关内去,并挣下了大笔的银子,几次下来,就模仿着关内的巨富商贾盖了这栋宅子。好景不长,那人和那人的商队,在前一年的羌胡作战中波及,一去没有回头。剩下的两个妻子带着五个孩子,再维持不住这宅子的开销,只能出手,并搬去之前住的木刻楞里去,恢复之前的饲养牛羊,狩猎打鱼的生活。
这宅子有关内宅院的影子,有正房、厢房,也有三进院落,院子却比关内的大出几倍去,就这样,还在院子旁边修了一个将近五亩的跑马场,四围种了好些个树木,院子一端盖了一溜儿马厩,还保留了羊圈和鹿舍。
江夏带着徐襄一路进了宅子二进,沈琥早已经把彤翎和几个随从小厮安排过来,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