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了心胸。
隔壁的孙大嫂起来,正拎着水桶扁担出门,一看见江夏愣了一下,随即欢喜地招呼:“夏姑娘啥时候回来的?这是回来过年的?”
江夏笑着回答:“昨晚落黑回来的,大嫂这是去挑水?大哥呢?”
孙大嫂笑着摇头:“可不是……别提那死鬼了,昨晚喝成了烂泥,这会儿还爬不起来呢,我等着做饭,水缸里没水,只能先去挑一担回来用着……”
江夏听着孙大嫂抱怨中透出来的幸福,微微地笑了。
巷子口,她与孙大嫂挥手告辞,转身往码头那边徐徐走去。
若无意外,过完年她就让越哥儿在临清读书了,已经问妥了府学,那边的教学条件,师资力量都不是三岔镇可比的。关键是,同学们又有所不同,人也多一些。这个小院儿,明年,就会空下来了,或许会易主也说不定。
走过许多院落人家,大都有人起床活动的声音了,说话声、儿啼声、甚至夫妻们吵架的声音,隐隐传出来,汇成清晨的一首人声百态曲来。
走出小巷,走过大街,一路来到冰封的码头,码头两侧有小船整齐排列,却无一例外被河水冰封住,与这寒冬的早晨一般,寒冷凝固成了一幅冷冰冰,却豁达开朗的画面来,让人心中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