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惨白,猛地站起来,身子晃了两下,险些当场晕倒。
当初年少意气,他与薛泰在京城走马观花,吟诗作对,可谓是莫逆之交。
若非薛家执掌兵权,不敢随便攀交,二人怕是早就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朝中动荡混乱这十年,二人为避嫌断了联系。
周珩本想如今明主登基,趁着陈瑜白来的机会,也可以打听一下薛家的情况。
谁成想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满、满门抄斩?”周珩在沈江的搀扶下换换坐在椅子上,却已经无法保持端正的坐姿,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目光哀切地看向陈瑜白和沈江,多希望是自己刚才听错了话。
沈江垂下头不敢与他直视。
陈瑜白沉痛地说:“薛家,无论直系旁系,满十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妇孺皆贬为奴籍,流徙三千里,如今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薛兄、我……”周珩哽咽得说不出话,将手中一盏茶洒在地上,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你若地下有知,你我兄弟一场,我以茶代酒,祭你的英魂……”
陈瑜白道:“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巡查各道府的情况之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要寻找薛泰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