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为尊师重道之人,从他对陈瑜白的态度中就可见一斑。
他着实无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对曾经教导过自己的恩师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这简直是天理不容,如此之人,今后必有天收。”
“又何止童家。”沈江的眼圈已经红了,哽咽着道,“三朝老臣晁彦朋过世后,晁家亦未能逃过一劫,树倒猢狲散,一个百年世家就这样败了。”
陈瑜白的眼眶也已经湿润了,闻言却道:“要我说,这才是晁家的高明之处,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百年世家,怎么可能短短月余就衰败至此,不过是借机避祸罢了。”
“最惨的还要数薛家了。”陈瑜白抿了口茶,觉得这茶似乎是泡过了头,浅浅一口,便喝得满嘴苦涩。
“薛家怎么了?”周珩听了这话心道不好,急切地问。
周珩当年与薛家长子薛泰同年中举,二人脾气性情相投,交情极深。
二人之间的交情,陈瑜白并不清楚,但沈江却晓得。
沈江面色沉重地拍拍周珩的肩膀,叹气道:“可惜了薛家满门英烈,代代为国尽忠,马革裹尸仍不悔,最后却被扣上犯上作乱的罪名,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