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
九娘拿着一套干净的月份和药膏,站在她身前,看着她哭泣无助的模样,开口:“不上药?难道是想让爷看到你这小可怜样,怜惜你?”
顾忉帘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或许一开始,澜城才是对的,她和沈乔笙根本就不合适在一起,她和他之间隔了太多太多无法跨越的……
九娘直接把衣服丢在她脚旁,转身出去,门口外,瞿若白依旧在,她朝他微低头:“白少。”
“人怎么样了?”
“不肯换衣服,不肯上药,哭的不停。”九娘如实说道。
“你等她睡过去,再把她身上的衣服和伤口处理好,记住,不许留疤。”瞿若白说完,便手插裤袋,迈开长腿离开。
九娘表情严肃,站在门口。
——
顾忉帘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上的疼痛未及心脏的百分之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的晕眩过去。
在梦里,没有刻苦铭心的疼痛,没有那些悲伤的事情,她穿着那年初遇沈乔笙的嫩绿色连衣裙,齐肩的黑发盘成了精致的辫子。
她茫然地站在那里,感觉四周很熟悉,又感觉很陌生,刺耳的轮胎声在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