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十六层只有一间总统套,陆惟名出了电梯直奔门口,按房门铃的前一秒,才想起手里的电话,低头一看,沙鸥没挂。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放下已经抬起来的手,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开门。”
房间外门的隔音效果一流,听不到脚步声,沙鸥也没回应,不过几秒种后,门锁“吧嗒”一声,门开了。
沙鸥穿着自己深蓝色的家居服站在门边,他身后玄关处暖色的灯光水瀑一样的流淌下来,朦朦胧胧地洒在他周身,陆惟名眯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幅运色讲究的水彩画,像是无尽的夕阳余晖包裹着天际最后一抹蓝。
沙鸥确实没想到陆惟名会在他北津的第一晚就突然造访,更没成想他来得这么快,他略微侧身,让出路来:“进来吧。”
陆惟名走进玄关,房间门在他身后应声而关。
沙鸥转身,却发现身后的人站着没动,于是再回身,压下心尖悄然而生地紧张无措,站在两步远的位置上冲陆惟名晃了一下手里的电话,问道:“现在能挂了吗?”
玄关的暖色灯影落在陆惟名侧脸,记忆中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此时目光笔直的看着他,沙鸥发现,十年后的这个人,在不讲话没有表情的情况下看人,眼瞳会显得格外